一把娇软的嗓子还是有些哑,从头至尾,她都在哭。

她哭的楚楚可怜,殊不知在床帷间掉眼泪,只会叫人想让她哭的更凶。

他又倒了杯水,边喂她边道,“怎么就这样爱哭。”

云黛红着脸瞪他,想骂他又骂不动,方才骂的也不少,受不住时她还昏了头叫了他的名字,换来的是变本加厉的回应,还是老老实实低下头喝水得了。

“喝够了?”

“嗯。”

“喝够了去沐浴,一身汗黏腻的很。”

他盯着她被茶水浸润而嫣红的唇,粗粝的指腹用力按上去,凑到她的耳边意味深长道,“妹妹大概是水做的,哪哪都是水……”

“你…你不许说了!”

云黛耳尖红得滴血,将脸埋进他的胸膛,报复性咬了一口,历经沙场的武将不比养尊处优的贵公子皮娇肉嫩,他身上有疤,肌肉坚实的很,她下嘴都觉得硌牙,这叫她愈发羞恼,气鼓鼓凶巴巴道,“再说我就咬死你。”

谢伯缙低头看着左边胸膛小小的牙印,不由失笑,抬手捏了下她的鼻尖,“兔子又咬人了。”

说罢,他打横将人抱起,放进了雾气氤氲的热水里。

怜她初次,身体又娇弱,他也不敢再索要,这冰天雪地的,万一寒气入体病倒了,他怕是出征都无法安心。

细细替她洗净,又将人抱回床上。

云黛实在累极了,脑袋一沾上枕头,就依赖地缩在他怀中沉沉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