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大禄哑然失笑,“昆莫,你这是故意给臣出难题呢。”

“谁叫你是我们乌孙第一聪明人?”昆莫得意的笑了笑,“想吧想吧,绞尽脑汁想吧,为着阿姐女儿的幸福,你费些脑子也不亏。”

相大禄灰绿色眼眸轻垂,认真思考起来。

昆莫也不管他,赐他在一旁坐着,自顾自看起兵书来。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相大禄从座位起身,朝上拜道,“昆莫,如今正值秋日,天高气爽,不若举办一场赛马大会,最终胜者将会成为达曼公主的驸马,您看如何?”

昆莫听后,心下一琢磨,似乎可行,不过,“咱们乌孙拥有世上最好的骏马,也有最擅骑射的儿郎,那谢伯缙虽说是个武将,排军布阵或许不错,可单论骑射……万一就输了呢?巴勒潘,君无戏言,我这旨意一旦放出去,可是再难改口的。”

“昆莫不若去问那谢伯缙,看他敢不敢比?”

“哼,若是连这都不敢应,那他也不配娶达曼了!”

乌孙昆莫越想越觉着这法子可行,一拍桌案,决定下来,“就用这个法子!若他真的输了,那也是他自个儿没本事。我可不想让我外甥女嫁个废物,我们的达曼得配最骁勇善战的儿郎才是!”

三日后,乌孙昆莫举办赛马大会为达曼公主选婿的消息不胫而走,不单在乌孙的王公贵族之间传开,就连周边的西域小国也都有所耳闻。

对此次参赛的儿郎,乌孙昆莫的条件也放得很是宽泛,十六至二十五岁的青年男子,不分国籍种族,体貌端正的良民,皆可参与比赛——

看似条件放得宽泛,实则自备良驹一条,就排除了一大批家境贫寒的选手,再加上比赛时间的约束,又劝退了不少距离遥远的选手,最后经过三轮筛选,正式举办决赛时也就五十三人入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