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不经心捻了捻指尖,他从太师椅起身,掸了掸袍袖,大步走出书房。

院外明月高悬,竹影绰绰,西边八月的夜风就已带了些许萧瑟寒意。

他眯眼瞧了会儿,蓦得出声道,“这府上是不是太冷清了些?”

守在门边的谭信愣怔片刻,顺着主子的目光往院子里瞧了一圈,心说是挺冷清的,但这府邸打从买下开始,不是一直这般冷清么?您都住了五年了,这会子才发现呢?嘴上却是答道,“世子爷若是觉着冷清,明日奴才去采买些花木装点一番?”

谢伯缙沉吟片刻,“这府邸是否小了些?”

谭信面露迟疑,“奴才觉着挺宽敞的,不过与咱国公府比起来,是小了些。”

问题是整个陇西也寻不出个比晋国公府大的府邸啊,自家世子爷在北庭的这处三进三处的府邸也实在不算小了。

谢伯缙也不知想到什么,轻声道,“你明日就去采花木,再寻匠人将后院修缮一番,府中池塘、亭阁、花园,一应照着国公府的样式,后院正房也要布置,按照女子的喜好。”

话都说到这份上,谭信若还不明白真就白混了,他忙不迭应下,“世子爷放心,奴才明儿一早就去安排。”

谢伯缙低低嗯了声,又抬眼看了眼天边那皎洁明月,回房歇息。

接下来两日,谢伯缙带云黛在庭州城内逛了一遍,与她介绍庭州城的每个角落,仿佛要将之前错过的五年都补上来,让她了解他在北庭五年来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