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气严肃,仿若在教训她看书不准分心。

云黛咬着唇瓣忍受着,脑子里混沌一片,一会儿想着这太丢人太羞耻了,一会儿又自我开解着,更亲密的事都做了哪里还怕这个,何必大惊小怪。

她觉得煎熬,谢伯缙何尝不觉得煎熬。

掌下之景足以叫人癫狂,每时每刻都在考验他的自制力,尤其体会过其中美好,更是食髓知味,欲罢不能。

不多时,谢伯缙松开她,“药涂好了。”

云黛低低的嗯了声,坐起身来,将衣裳穿好,眼角余光打量着身旁之人,见他拿起一方帕子,慢条斯理擦着修长的手指,白皙的面皮涨得愈发的红,小声道,“我…我能自己涂药的。”

谢伯缙侧眸看她,静默两息,说道,“我弄的,我负责。”

云黛一噎,面颊滚烫,索性闭了嘴,再不出声。

涂过药后没多久,外间就开始摆膳。

全套的定窑青瓷盛着各种珍馐美味,摆了满满一张红木方桌,一旁的小泥炉炭火烧得通红,正温煮着西凉春,酒香清冽馥郁。

华灯初上,两人坐在桌边慢慢吃着饭菜,宛若一对寻常夫妻。

眼瞧着云黛小半碗饭食入腹,谢伯缙这才执起鎏金鹦鹉纹提梁银壶,倒了杯温酒递到她跟前,“小口小口的喝,喝急了会呛着。”

云黛端起酒杯,浓烈的酒气涌入鼻尖,正是昨夜他身上的气味,只伸出舌尖舔了下,她便皱起了脸,“好辣。”

谢伯缙轻笑一声,伸手去拿她的酒杯,“辣就别喝了。”

“明日大哥哥就要出征了,我想喝一杯,算作送行。”她握着酒杯,催着他,“你也倒一杯,我们一起喝。”

谢伯缙看她一眼,“好。”

他自顾自倒了杯酒,举起银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