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脸又瞪着紫云,故作严厉的叮嘱道,“下次那些猫儿狗儿的打架,你还敢再看热闹么?”

紫云忙道,“不敢了,奴婢再也不敢了。”

许美人这才满意,哼了声,“退下吧。”

再看盛安帝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许美人眨了眨眼,凑上前去,“陛下,你在想什么呢?”

盛安帝回过神来,触及小妃子清澈的杏眸,摇头道,“没什么。”

“那您与嫔妾一块儿用午膳吧。”许美人千娇百媚地勾住盛安帝的脖子,粉面羞红,吐气如兰,“昨夜陛下坏得很,只服了一颗丹药,就折腾了嫔妾半条小命,嫔妾的腰这会儿还酸得很。”

盛安帝嗅着美人馨香,手掌沿着婀娜线条往下,“是么,那让朕摸摸,看是不是真的还酸着。”

殿内银铃般的娇笑很快化作阵阵喘息,那被猫抓挠的婢子扭头看了眼屋内,旋即迈步离开。

是夜,月凉如水,一只信鸽扑腾着翅膀从三皇子书房飞出。

一袭玉色长袍的矜贵男人站在窗前,凝视着天边那弯冷月,漆黑的眸子再不似平日的温润笑意。

恒之啊恒之,接下来就看你的了。

七日时间眨眼而过,雪虐风饕中始终没等来大渊的援兵。

云黛找到乌孙昆莫,语气沉静道,“舅父,我愿意嫁去突厥。”

乌孙昆莫大惊失色,待缓过神后,带着红血丝的褐色眸子深深凝视着她,语重心长道,“达曼,你的婚事不能胡闹。前线的事你别担心,我们还能打……”

“舅父,大渊的援兵估计等不到了。”

云黛摇了摇头,捏紧衣摆道,“僵持了这些时日,送了那么多封国书,若是皇帝想援兵的话,早就出兵了,可到现在都没个回音。我不知道他们是还在斟酌犹豫,还是压根就不想出兵相助,但我知道乌孙等不起了……舅父,我真的感激您,感谢您的坚持,感谢您没有放弃我,将我推给那些突厥人。但您是我的舅父,更是乌孙的王,这样大的雪,乌孙的兵力粮草都不及突厥,我们耗不过他们的,这不是打仗的好时机,各方面都对我们不利,这点道理我个深闺女子都明白,您应当比我更清楚。”

乌孙昆莫垂了垂眼,放在膝上的手慢慢捏成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