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王妃何尝不懂女儿的心思,要论起来,二郎风流倜傥又温文尔雅,这般翩翩少年郎,最是符合长安贵女们心中的最佳夫婿。

“罢了,现下说这些还早,还是先相处一段时日吧。”端王妃乏累地摆了摆手,“你们也都退下吧。”

庆宁和嘉宁纷纷起身,屈膝告退。

一出院子,庆宁就忍不住念叨起妹妹的失礼。

嘉宁不以为然道,“行了行了,母亲已经骂过了,你还来念我作甚?”

说到这,她忽的想起什么似的,一边眉毛高高扬起,眯起眼饶有兴味道,“这样吧,明日我与你一道去赔罪,再去东市给她买样首饰,拿人手短,谅她也不会再说什么。”

“这还差不多。但你态度要好些啊,可不许这么自负了。”

“阿姊,我知道了。”嘉宁上前亲热挽住庆宁的手,一边往南苑走着,一边聊起魏国舅府上的寿宴,“那日丹阳肯定会去的。”

庆宁瞥了她一眼,疑惑道,“你不是向来和丹阳不合的么,怎么提起要见到她,这样兴奋?”

“有么?”嘉宁无辜的眨了眨眼睛,嘴角却抑制不住的上扬,“我想着那日肯定很热闹,长安城大部分的官员女眷都会赴宴,正好借着这个机会,我们把那个云黛也带去吧,让她也长长见识。”

庆宁顿时就明白其中关窍,很是无奈,“你想拿云黛去对丹阳?”

嘉宁否认,“我可没这个意思。不过……我倒挺期待丹阳和她遇上,会是个什么表情。”

庆宁一阵无语,“你和丹阳不对付,何必牵扯无辜之人。”

嘉宁耸肩道,“阿姊别把我想的那么坏,我可是一番好心,总不能我们出门赴宴游玩,就留她一个人在府里吧?那多不好。再说了,她来长安一趟,总不能日日待在王府里,大宴小宴都不参与吧?”

庆宁也懒得再与她争辩,心里却是暗暗想着,若那日云黛真的一同赴宴,她一定将人看紧在身旁,绝不给嘉宁作怪的机会。

翌日坊门开时,天色还晦暗着,谢伯缙穿戴好官袍,骑马往皇城赴朝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