轿子的轻微颠簸,让叶满在睡梦和现实中来回摆荡,迷迷糊糊听到外面落轿的声音,不消李温棋出声唤便一个激灵醒过来了。
下了轿子,叶满还是看到一排高大的城墙,倒没有想象中板着脸的官员。
李温棋轻声告诉她:“除了皇上的御辇,其他人的车马轿子都只能停在这道门外面。”
叶满瞬间恍然大悟,暗道这皇城果然威严。
他们来时天色刚晓,穿过宽阔寂静的御道,朝阳的光辉才照耀到那巍峨的大殿顶端。
此刻,朝堂上的气氛亦有些紧张,文武大臣看着中间气定神闲的夏哈甫,各个都是吹胡子瞪眼。
显然就叶满身世一事,朝廷上已经争论过一轮了,而夏哈甫明显占了上风。
众人都等着叶满来当面对峙,期盼的心情不言而喻。
叶满从外面进来,被众人的目光直直打量着,简直如芒在背,由不得就想往李温棋身边缩,又一想大庭广众又是朝堂之上不太合适,只能忍着发麻的头皮,目不斜视站到该站的地方。
宣元白看到他们进来时,也微微正起了身,等行过礼后特赐叶满免跪。
众人的眼睛到底不是喘气用的,见叶满身怀有孕,对于自家天子的体恤爱民之心倒也没有异议。
叶满怕自己露馅儿,自打进来就没敢看夏哈甫,头也不敢乱动眼睛也不敢乱瞟,每每听到自己的名字或身份都会忍不住心里一动,紧张得手心里都是汗。
不过大部分时候都是李温棋开口出面,众人看叶满胆小地跟兔子似的,逐渐便将重点转移向李温棋。
李温棋是商场里的老油条了,又与夏哈甫和宣元白等人对接过,可谓对答如流。
“摩乐此前到过京城,我也是无意与他结怨,致使他怀恨在心掳走了我夫人,我并不知他还带走了大曜的公主,这事纯属巧合。我夫人是百州叶家酒坊叶老爷的女儿,此事也已得到我岳父亲口承认,我夫人是土生土长的中原人,只不过是被人误会,以讹传讹罢了。”
有人嗤之以鼻:“那这误会也未免太过巧合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