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同学戏的人都把被唐瑾吸引了目光,看向他。夫子停下起身的动作,问他:“何事?”

“课前杨玄同学怀疑我找人捉刀,童子举会试的成绩不是自己考出来的,请夫子还我和学政大人清白。”唐瑾冷静的说完,一点都不怕夫子。

众人哗然,都以为这件事都过去了,没想到唐瑾竟然找夫子告状!

杨玄羞恼的红了脸,想辩解又无话可说。

李夫子一看他反应就知道唐瑾说的是对的,站起来对杨玄厉声道:“胡闹!考试试卷由学政大人亲自出题,考前连监考官都不知道考的么题,怎么可能泄露?!不知试题又如何找人捉刀?自己不努力没考好,嫉妒同考诬陷同窗,还有胆子怀疑学政泄露试题,如此愚昧又心胸狭窄,圣贤之书都让你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

及时报道的四十五人都被夫子突来的怒气吓得的噤若寒蝉,杨玄更是惊的脸都白了,手足无措的坐在座位上,满心惶恐。

夫子冷哼一声,起身摔袖走了。

唐瑾回头,看到杨玄一副天塌了的表情,心有不忍。再怎么样,他也不过是个半大孩子,难免冲动。

略一迟疑,唐瑾快速起身,追上了离开的李夫子。

怀疑学政泄题并被夫子知道对于一个小官之家不受宠的庶子来说是一件非常严重的事。杨玄情感上怀疑,机智上也知道试题不可能泄露,现在看唐瑾跑出去了,以为他又要告状,更是吓得手软脚软,心里把唐瑾都怨上了。

“夫子。”唐瑾追上李夫子,提高声音叫道。

李夫子原本对唐瑾感觉很好,现在见唐瑾又追上来,以为他又要告状,如此不依不饶,让他有些不喜,皱了皱眉,停住脚步转身,打算也教育他一顿。

唐瑾跑到李夫子面前,对他笑了笑:“还想请夫子再帮一个忙。

我老爷常说,十一二岁的年龄是最容易冲动的年龄,杨玄他只是争强好胜,我在课堂上并不是想要告状,只是想杜绝不好的传言免得坏了一些人的名声,也想杜绝以后这种没有意义的争斗。”

李夫子看过唐瑾的试卷,原本真疑惑一个六岁的孩子怎么能写出超出他年龄好的策论,课堂上一查,见唐瑾果然基础扎实,现在一听,彻底明白了。

坏谁的名声,当然是坏了他的和学政大人的,虽说这种事学政能轻易处理,可对他自己来说却重要,借他手杜绝流言可能造成的中伤,一个孩子能看透这点,真是让他怎么都没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