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骨的冷风从她领口径直灌入,激得她一阵寒颤。她赶忙拢紧衣领,整个人蜷着趴低一些,尽量减小受风面。
下方屋内,正躺在半半床上的阿泽也听见了外头的猎猎北风。
他抬头往屋顶望去。在火烛熄灭的屋内,仔细寻找,还是能发现那揭开了瓦片,透进淡淡月光的窄洞。
刮风降温的入冬之夜,她竟还趴在上头!
阿泽正气恼,忽闻屋顶传来抑制不住的咳嗽声,即便被她捂嘴掩掩,还是被他耳尖地听见了。
阿泽忍无可忍,掀开被子下床,打算将她给抓下来。
他方走两步,就听见上方些微动静,随后似乎听见她离开的声音。他仰头一看,瓦片果然复回原位。
看来她招架不住寒风,宁可暂时放弃监视。
阿泽不放心地出门查看,去到屋顶见空无一人,这才放心地回屋。
却说离开的妙心,察觉自己开始畏冷,浑身渐渐发虚,唯恐晕倒在屋顶,遂匆忙去厨房烧热水。
泡过热水后,她以为驱散了体内寒意,再好好睡一宿便能恢复精力。
不料此次风寒又猛又急,将她彻底击倒。
妙心整宿高热不退,虚软无力地倒在半半床上,不知外面昼夜。
她浑浑噩噩地醒来数次,却提不起劲,脑袋也迷迷糊糊没法思考。整个人犹如浸泡在热气腾腾的沸水中,热得她汗流浃背,四肢却又异常冰凉,背心更是隐隐发冷。
身上的被子盖也不是,不盖也不是。她烦躁地将碍事的被子蹬开,难受地皱眉哼了两声。
直到一片冰凉之物猝然覆在额头,她禁不住浑身一个激颤,叹出声,额间的高热瞬间舒缓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