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还真是粉色。
涂漾不合时宜地想起上次在十里亭里听见的关于“上面和下面是一种颜色”的言论,双颊瞬间变得又烫又红,不自在地用手扇了扇风。
等脸颊温度降下去,她才蹲在床边,一边轻轻推了推他,一边叫他的名字。
在几声和晚风同样轻柔的“孟越衍”里,男人终于有了一点反应,微皱着眉,睁开了眼。
漆黑眸底还萦着薄薄的雾气。
看得人忍不住直在心底抱怨造物主的不公平。
明明都是同一种生物,为什么有些人就算刚睡醒也丝毫不减英俊,而有些人每天早上只能被镜子里的自己吓醒呢。
作为后者,涂漾认命地收回手,站起来,说正事:“醒了?你公司的人正找你……”
可话没说完,手腕一紧。
她愣住,还没来得及有所应对,便被男人往下一拽,整个人毫无预防地扑倒在他的身上,而后被他扣着后颈,按进怀里。
专属于他的味道瞬时盈满鼻间,冷而淡,就像天边刚升起的透明月亮。
适应了高度变化带来的眩晕感后,涂漾被吓得不轻,不敢再分心想其他,甚至没工夫说话,拼命往后挣脱,只想快点和他拉开距离。
谁知这时搭在她腰间的手臂又陡然收紧。
陌生的温度透过单薄的衣服传到皮肤,随即耳畔响起他的声音,懒懒的,压抑着某种情绪,警告她。
“别乱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