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真的医活了。
孟越衍的眼底闪过一丝稍纵即逝的光芒。
他低头打量小纸船,不知想起什么,冷峻的脸部线条在阳光下渐变柔和,如万物春风解冻之时。
耍赖的手段没有一点长进。
偏偏每次都能成功。
然而助长这股歪风邪气的男人毫无反省之意,就这样被收买。
收下纸船后,他没再为难耍小聪明的人,只是动作生疏地在她脑袋上乱揉一通,语气冷柔地警告道:“下不为例。”
说完,示意刘叔停车。
涂漾却忘了庆祝胜利。
直到下了车,受到新鲜空气的洗礼,她才清醒过来,重新探进车内,控诉道:“你这个人怎么回事,不能害我迟到,就干脆弄乱我的发型吗!算你狠!”
吼完,她麻溜地关上门,溜之大吉。
余音缭绕的车厢内异常安静。
没有接到开车指令,刘叔只能等着,无奈余光里的男人存在感太强,一改往日的冷漠作风,正专注地望着那道朝马路对面跑去的身影。
越看越像每天在孟家别墅外眼巴巴等开门的爱马仕。
虽然刘叔在精神上绝对支持涂漾,但身为人父的他又非常理解孟越衍,对于这种“女行千里父担忧”的心情深有体会,于是忍不住安慰。
“少爷,小漾是去上班,不是打仗,很安全的,您不用太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