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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允嫣摆摆手:“他娶我又不是为了嫁妆。如果是为了外人的目光而加厚嫁妆,大可不必。我出身普通人家,就是个村姑。若是为了面子搞出几十台嫁妆,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挟恩图报呢。”

刘夫人:“……”

话说到这种地步,人家意思已经很明白。如果御史府非要置办嫁妆,就是害她名声。

想要借嫁妆拉近关系是不成了。

刘夫人并不想放弃,道:“都依你。我们御史府知恩图报,给恩人添麻烦的事绝不会做!既然你不想,那我便不强求了。”

她眼神一转:“成亲之礼繁复,以防到日子弄得手忙脚乱。好多事情都是提前定下,姑娘家着嫁衣出门前,都会拜别家中双亲和兄长,然后由兄弟背着出门,新嫁娘脚不能沾地……到时候,让你宽弟背你出门,可好?”

刘宽是刘夫人长子,最得刘大人器重,时常带在身边,别看才十五岁,四书五经读了不少,待人接物也不错,还在外面结识了一群家世上佳的子弟,是刘家下一辈中最出色的年轻人。

单看表面,刘家愿意让家中最好的子弟背她一个出身庄户的姑娘,已经很给面子。

但苏允嫣却清楚,有舍必有得。刘宽背了她,外人眼中他就是陆朝晋的妻弟。

苏允嫣摆摆手:“婚期还未定,早着呢。以后再说。”

刘夫人心下焦急,却也知道不能逼得太紧。又说了几句,见她兴致缺缺,知机地告辞。

皇上的伤越来越重,到第六日,已经昏迷不醒。

后宫前朝一片人心惶惶,太医也束手无策,各宗室又蠢蠢欲动,纷纷想要进宫,话说得好听,担忧皇上龙体。

但大家心里都清楚,不过是有利可图罢了,就算皇上不打算禅位给宗室,只立那个两岁的孩子为新帝。可孩子才两岁,什么都不懂,定然会找辅国大臣。可大臣也是人,是人就会有私心,谁能知道十多年后,朝堂上又是个什么光景?

万一辅国大臣有了不臣之心呢?

不说逼幼主退位,只结党营私,在朝堂上一手遮天。等到幼主长成,也是尾大不掉。所以,只要皇上还不蠢,应该会在宗室中选一位或者几位亲王辅佐在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