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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明显嘛,罗子沣身上还有沈家的婚事。定亲之后,沈家肯定会上门吊唁,她这个原配要是出现在灵堂上,于罗子沣有害无益。

越是想,纪淑荷越是抵触:“我不去!孩子如今跟我姓,他和罗家没关系,他也不去!”

说着就要关门。

婆子特意跑一趟,如何甘心无功而返,抬手把门拦住:“你不去可以,孩子给我抱去。”又语重心长的劝:“死者为大,生前再不对。人已经没了,你也别太计较。送她最后一程,以后想起来也不后悔。”

她这么不依不饶,纪淑荷愈发不耐烦,正想强行把门关上,想到什么,问:“罗家的灵堂设在哪儿?”

丧事于当下人来说是很不好的事。一般是不会让死者入自己家的。有那忌讳的,租客家中有丧,房主甚至会把人赶出去。总之,不能让外人在家中设灵堂。

提及这个,婆子责备地看了她一眼:“租了我的院子。”

纪淑荷心里不是滋味:“你还真是个好人。”

婆子:“……”这语气听着就不太对。

事实上,婆子把院子给罗家,真是一番好心。懂礼的人说她是好意,可有那喜欢说酸话的,说她为了银子不怕晦气。简直气死个人。

婆子本就敏感,没承想到了这里还要被人说,婆子也恼了:“我话是带到了,你爱去不去。”

语罢,转身就走。

她走了,纪淑荷暗地里松了一口气。

翌日午后,她到底忍不住,偷偷去了罗家那条街,看向里面一片白,没有多伤心,但心里止不住地惊惧。那么厉害的一个老太太,就因为她扔了一根棍子没了命。

她蹲在小巷子里,把带来的纸钱烧了,喃喃道:“我真不是故意的,您千万别来找我,之前你们花了我那么多银子,我不过就要你们一两银子而已……这事情我没有错,就算是我错,看在孩子的份上,您也放我一马……”

她絮絮叨叨许久,看着纸钱渐渐地熄灭才站起身,蹲得太久,她头有些晕,扶着墙等那股眩晕感过去,一回头,就看到了面色沉沉一身白衣的罗子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