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第 51 章

,这样可以省好多力气。

两人身后留下一排脚印,大脚印上叠着小脚印。

冷风吹起秦浪的刘海,他脖子微侧,看着积雪上两人挨在一起的身影,嘴角抿了抿。

昨晚她是正好经过他的房间临时起意,还是蓄谋已久?

只是她平时看着那么一个正经的姑娘,为什么要拍他的……这可是耍流氓的行为。

昨晚像个女流氓,这会儿却像个孩子一样,为踩他的脚印而窃喜。

到底哪个才是真正的她?

冬日的塔拉图比京城多了几分辽阔和苍茫,路边的树早掉光了树叶,光秃秃的,耳边是呼啸的冷风,阮瑶跟在他身后,自成一片温暖的小天地。

两人都没有说话,埋头走路,就在阮瑶以为他们会一路沉默到百货商场时,前面突然传来一个懒懒的声音——

“昨晚你进我房间不久,我就醒过来了。”

晴天霹雳。

五雷轰顶。

无语凝噎。

阮瑶感觉头上有个响雷炸开,脚下一崴,整个人就跪倒在地上。

秦浪转身看着她,挑花眼微挑:“你这是在向我磕头认错?”

阮瑶脸迅速燃烧起来,强装淡定地爬起来:“我为什么要向你磕头认错,我又没做错什么。”

她仰着脖子,竭力不让他看出自己心虚。

心慌得一批jpg

同时心里觉得秦浪这家伙太可恶,他一早醒了却故意装睡!

要不是他装睡,她又怎么会去捏他的屁股?

秦浪嘴角微扯,强调道:“你昨晚做了什么,真需要我说出来提醒你吗?女、流、氓。”

“……”

大型社死现场,此时阮瑶只想扛着火车逃去外星球。

“我不是我没有你别瞎说,昨晚刚好有只虫子落在你的屁股上,所以我好心帮你吧虫子给赶走,真是好心没好报!”

稳住,别慌。

无论说什么都不能让他把“女流氓”这帽子扣在她头上。

秦浪尾音拉长:“是吗?”

“就是这样!秦同志我觉得你有被

害妄想症,这是病,得治,这次我就原谅你了,以后希望你不要再胡说八道了。”

阮瑶一本正经为自己挽尊。

秦浪桃花眼微挑,看着她。

周围没人,安静得让人心慌。

好一会儿秦浪才开口:“我有病,那你给治吗?”

阮瑶怔住了:“什么意思?”

她又不是医生,怎么给他治病?

秦浪看了她一眼,转身:“走吧。”

他的声音低低的,如冰冷的风不带一丝温度。

阮瑶的心好像被冰猛然刺激了一下,看着他的背影莫名觉得他很孤单很难过。

一路沉默来到百货商场,商场并没有因为过年而关门,反而比平时更热闹。

往前大家要上班,难得过年放假,这年头也没什么娱乐场所,于是逛商场便成了大部分人的选择。

商场里熙熙攘攘,小孩子打闹声络绎不绝。

阮瑶本来想逛一逛,看到这么多人也不想逛了,跟后世的商场不一样,地方没那么大,买东西卖东西,弄得就跟菜市场一样。

两人直奔三楼的手表专柜,手表是奢侈品,他们过来时人并不多,只有一两个人在看货。

阮瑶凑过去柜台扫了一眼,货还不少,只是琳琅满目的,她一时之间也不知道选哪个好。

就在她准备开口问柜台的售货员时,秦浪开口了。

“这几款是梅花表,左手边是英纳格,右手边是罗马,这三个牌子都是瑞士产的,是目前市场最受欢迎的三个牌子,价格都在三百左右,后面一排分别是沪牌手表和百浪多,沪牌是国牌,价格一百二左右,百浪多同样产自瑞士,价格在两百左右。”

售货员目瞪口呆:这懂的比她还多。

“这位女同志喜欢哪一款,我可以拿出来给你看看,要是这些你不喜欢的话,我们还有几款更贵的。”

平时别的客户来买,她轻易不会给别人看手表,除非确定要买,只是现在这两人……

想到这,售货员目光扫过秦浪手里戴着的劳力士,虽然她不知道

那是哪个型号,但从款式来看,价格至少要上千元。

总而言之,眼前两人不是普通人。

阮瑶:“还有更贵的?”

售货员笑着点头:“对,更贵的还有浪琴和欧米茄,再贵一些的便是劳力士和万国。”

阮瑶摆手:“不用了,拿这个红棕色表带的给我看看。”

两三百元买一个手表已经很奢侈了,以她现在的身份如果戴劳力士的话,到时候说不定就要被批|斗。

售货员看了秦浪一眼,后者没吭声,她只好把沪牌的手表拿出来。

阮瑶在手里试戴了一下,a581沪牌手表戴在她手腕上,显得她的手腕越发纤细白皙。

她抬头问秦浪:“我觉得挺合适的,你觉得呢?”

秦浪目光落在她白皙莹润的手腕上:“嗯,好看。”

阮瑶转头对售货员道:“那就这款吧,开票。”

她对手表研究不多,但这款a581在后世可是收藏家的掌上明珠,今年1966年就停产了,所以不管从收藏的角度,还是从身份出发,这款手表都是最适合她的。

之前在柜台犹豫不决的几个女同志看阮瑶戴得那么好看,立即拿定了主意。

“售货员,给我拿一块跟那个女同志一模一样的手表。”

“我也要一块红棕色的。”

阮瑶看自己引导了潮流,心里还有些小得意:“我眼光很不错吧?”

秦浪身子朝她倾过去,压低声音道:“古往今来,流氓的眼光都很不错,不管是男流氓还是女流氓。”

阮瑶:“……”

都说她不是女流氓了,这事看来是过不去了对吧?

要不是现在在外头,她肯定要好好跟他掰扯掰扯。

阮瑶赏了他一对白眼球,哼了声转身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