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爬床

野性宠溺 陈三年 4136 字 4个月前

白斐含的话直直地击进龙晖心里,还没等头脑做出反应,身体已经先一步运转,侧身把小姑娘让了进来。

白斐含低着头走了进去,她必须低着头,不然她怕唇边溢出笑意,那样就装得不像啦。

“咔”一声,龙晖关上了门。白斐含抱着枕头,站在房间中间。龙晖走了过来,俯下身抬起手,刮了刮她的鼻尖,笑道:“是谁说不害怕的?嗯?”

他声音温柔,好像沾了糖,白斐含听得心里甜丝丝的。

“下暴雨了嘛,你听,好像还要打雷,我一个人在空荡荡的房间里,难道不会害怕吗?你难道不担心我会害怕吗?”

小姑娘说得理直气壮的,又是撒娇,又是指责,又是耍赖。偏偏脸上神情一派天真自然。

一通话下来,龙晖已经非常自觉地摸着她的头顶,安抚她。他轻轻抚摸着她略带卷的头发,小姑娘的头发很蓬松,触感却软。

窗外非常适时地打了一道闪电,随后是巨大的雷声。

白斐含为了表明她弱小又害怕,在闪电的光芒照进来的时候,便向龙晖靠了靠;龙晖也怕她害怕,向前伸出双臂揽住她。

两人正好抱了满怀,中间只隔着白斐含怀中的大枕头。龙晖就这样把白斐含和枕头抱在一起,雷声停了,也没有放手。

他的小姑娘,在雨夜,穿着睡衣,抱着枕头,敲开了他的门。

龙晖的心里是从未有过的柔软,简直像背着厚重壳子的蜗牛露出了软肉,而上面的壳子,是这个叫白斐含的小姑娘,一点点地掀开的。

雷声停止,外面是哗哗的暴雨声。白斐含,在龙晖温暖又强大的怀抱里,感到无比温馨和幸福。

她竟然生出了一种隐秘的希望,希望这雨一直下下去,这样的话,她就可以一直在这个男人的怀抱里。

心里是这么想的,嘴上却说:“嗳,你不是查过天气预报了吗?雨下得这样大,我们明天还能不能出去玩了呀?”

龙晖抱着白斐含,低头在他耳畔说道:“预报预报,预先报告,预测出来的,也许不准。如果明天出不去,我们可以在酒店玩,你说好不好?”

“酒店能玩什么呢?”白斐含不解。

“酒店能玩的东西,可多了。”龙晖挑了挑眉,意味深长地说,并且观察小姑娘的反应。

白斐含不知道酒店能玩什么,她轻轻推开龙晖,以非常快速的速度,爬上了他的床。

小姑娘的睡衣是粉粉嫩嫩的,她抱着枕头,倒在龙晖那张巨大的黑色床上,好像一朵含苞待开的花朵。她毫不设防,在别人看来,便有些满含邀请的意思。

“你去找能玩的,我们一起玩儿,我今晚睡不着了。”白斐含瞪着湿漉漉的眼睛说。

龙晖,到这时候,也想明白了,白斐含并不是害怕,她只是想找他玩儿,害怕只是她的小借口罢了。想到他是被她所需要的,龙晖心中一动。

他喜欢她需要他。

“我去给你热杯牛奶。”龙晖说。

小姑娘陷在床里,懒洋洋地点头。

龙晖忽然走进床边,低头,嘴角含笑,声音低沉地小声说:“你不是害怕吗?我出去,可以吗?”

白斐含的小心思被发现,只是笑。看着男人那飞扬的眉角,她忽然很想亲一口他,就像他拿着挂件小人,亲她手中的小人一样。

但她没动,她只是伸出舌头,舔了舔嘴唇。

小姑娘的舌头细细的,粉粉的,像幼年狐狸的舌头,只露出一小节,轻轻沾在嘴唇上,随后马上收回,莹润的嘴唇开阖:“你快去嘛。”

龙晖只是看到这幅画面,便已经血脉奔张,他强忍下心中不恰当的念头,对她露出一个笑。

随后转身,脸色瞬间变得充满攻击性,眼神中,都满是雄兽求偶时的危险。

他知道小姑娘怕他露出这种表情,小姑娘有时候胆子很大,却装作很小;有时候又很小,却强装做很大。

比如他露出这种表情的时候,小姑娘虽然装作若无其事,其实心里是怕他的。龙晖知道后,便不再在她面前露出这种欲念。

可是小姑娘穿着睡衣,躺在他的床上,这样的画面看在眼中,龙晖不是圣人,不可能无欲无求,他只能克制自己不表现出来,自去解决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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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晖热牛奶热了很久,久到白斐含都差点抱着枕头在龙晖的床上睡着。

看到龙晖端着装牛奶的杯子进来了,白斐含乖乖坐起,问道:“你怎么去了这么久?”

龙晖拿着杯子走到她面前,带着笑意递给她,小声说:“你以后就知道了。”

白斐含接过牛奶杯,总觉得龙晖这话并不简单,像是话里有话。而且他看向她的眼神,也总像饱含深意,意义不明。

喝了一口牛奶,牛奶温热,既不凉,也不会烫到嘴,显然是用心了。白斐含非常满意,问龙晖:“你要不要喝?”

龙晖摇摇头。

白斐含想到用同一根吸管喝西瓜汁的事,也笑了:“你喝的话自己去热,我可不会再给你喝了。”

她靠坐在床头,很是乖巧地喝光了一杯牛奶。她喝牛奶和喝西瓜汁不同,喝西瓜汁是大口大口喝的,喝牛奶则是一小口一小口,既文静又乖巧。

以前白斐含的规矩很多,是绝不会在床上喝牛奶的,床对她来说只是睡觉的地方。但是和龙晖在一起后,她的许多规则都被打破,她觉得她活得越来越随性自由了。

白斐含喝完了,把空杯子递给龙晖,龙晖却没接,而是抬手,用右手拇指,贴了贴她的嘴角。

白斐含一惊:“怎么了?”

龙晖的拇指有一点茧子,贴到嘴唇旁边敏感的皮肤上,白斐含感觉到有点痒,还有点……被撩拨的感觉。

龙晖的拇指从白斐含的嘴角,扫过下唇,颇为不舍地离开了。他若无其事地说:“没什么,嘴角沾到了牛奶。——我去送杯子。”

白斐含呆呆的,龙晖的手已经离开了,龙晖也拿着杯子走了,可她总是感觉好像那只手并没有离开她的嘴角,她的唇。

龙晖,用左手拿着杯子,右手下垂,他垂下去的右手食指和拇指来回夹着,仿佛在回味白斐含的嘴唇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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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晖再次回来,这回手里多了副扑克牌。他走到白斐含面前,笑道:“你要睡了吗?”

白斐含椅靠在床头,摇摇头,她才不要睡呢,要睡的话,就要回到她那间房间离里,她不想回去,她想和龙晖在一起。

可是和他在一起,如果睡着了,又算怎么回事呢?孤男寡女的,共处一室,她还爬上了他的床。

所以白斐含坚决不睡,而且她也确实有点小兴奋,没什么睡意。

“你不是问酒店能玩什么?扑克牌,玩不玩?”龙晖把扑克牌在手中晃了晃。

白斐含觉得,龙晖现在的样子,很像她拿逗猫棒逗懒懒时候的模样,白斐含不禁一笑。

她挪向了大床里面,给龙晖让出地方,龙晖在床边上坐了,白斐含问:“怎么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