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紫胭怔了怔,眨眨眼,语调婉转:“妾哪里有不理陛下呀?妾不是还给陛下盛了碗汤吗?”婉转得赵棣愣是从中听出了三分阴阳怪气。
他从善如流地换了个说法:“好,那胭娘做什么一直生气?”
萧紫胭不肯承认:“妾怎么敢生陛下的气。”
赵棣的声音里也掺进了委屈:“那你给我盛银耳红枣羹?你明知道我不喜欢喝甜的。”
萧紫胭抿了抿唇,毫无诚意地道了个歉:“那妾错了。”
赵棣:“……”
他起身坐过去,把她抱在怀里。萧紫胭挣扎了一下,见挣不脱,便也没再继续了——她的本意也不是惹恼他。
靠在他怀里,萧紫胭的声音便带上了几分委屈:“妾怎么敢生陛下的气?怎么敢呀?那边是嫡出正宫,是全天下民心所向,妾拿什么去和她争和她斗?钧儿还是个孩子,他还那么小,什么也不懂,就要被他的那位哥哥这样排挤来排挤去的,心里不知有多难过……他在妾这里都偷偷哭过好几回了……”
赵棣本来在把玩她的手,听到了那句“钧儿还是个孩子”时,手上的动作便是一顿,唇角翘了翘。
皇后……近来也确实跳得有些太过了。
他也知道皇后每晚去陪太后用膳的事情。不就是想拿孝道压他吗?一个天下正道祖宗规矩或许他可以不在乎,毕竟也不是没有先例可循,但加上一个“孝”,想来怕是太/祖再世也要掂量掂量。
但也要看太后吃不吃她这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