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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欢百味 棠岁 1096 字 2022-10-18

陶母:“庙里那个木儿都和我说了,今儿来的那人的确是挂了个香包的,好像、好像还是什么……兰草的?”

陶父重重地应了一声。

腰佩香囊,举手投足间自带芬芳,那是贵族才玩得起的风雅物什。

陶公庙里的那个僧人木儿和陶父正是对此疑虑重重。

淫祠毕竟为官府所不容,陶父虽然做这个事儿已经做了好些年头了,对于官府有可能的一举一动还是如同惊弓之鸟一般。他和陶母商量了大半夜,却因为线索毕竟有限,无论如何也商量不出个所以然来。陶斯有些困倦,但是他不敢打哈欠,也不敢往旁边的什么桌子柜子上靠着歇息。

他继续沉默地盯着烛火,不知道陶父陶母让自己呆在这里听他们说话的意义何在。

——他们又不需要他发表什么意见。

他看着那簇火苗,微风吹来,火苗在风中轻轻摇晃起来。

他背脊挺直,双手握成拳放于膝上,极其缓慢地眨了一下眼睛。

像一座会眨眼的泥人。

商量到最后,陶父和陶母总算想起了今日和那个年轻人一道来的那个老人。

那个老人他们倒是认得,是这里的常客了。虽然说是去年才开始过来的,可也每个月都要来上这么几回,陶父陶母对他十分眼熟。

“不如……就从那个姓王的老头儿入手吧。”二人对视了一眼,拍板决定道。

于是次日,王粟就接到了“神谕”——陶公庙的陶公言他近日将有血光之灾,让他上山去往庙中。

王粟活了大半辈子了,对鬼神之说更是越发相信,更何况这还是他近年来万分相任的陶公发下的,他当即就慌了神。随便和家里人说了一声,便换了衣裳哆哆嗦嗦地上山了。

所幸昨儿这江南地界不曾下雨,否则王粟都担心自己上山的时候直接脚一滑腿一软从山上滑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