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当真因为她的过失让卿哥儿生了病什么的,她一定会自责得不行的。
孙妈妈看她这样子就忍不住笑了:“行了,知道你是小心。但是你也小心得太过了些。小孩子是弱些,但是也不是真就是个瓷娃娃了,你这样照顾下去,没病都能给整出病来。”
姜沅连连点头。
不过最后卿哥儿还是被裹成了个小粽子,胖乎乎粉糯糯的一团躺在榻上,咿咿呀呀地笑着和姜沅讲些没人听得懂的童言童语,可爱得姜沅的心都要化了。
侍画正看着少夫人正逗弄着卿哥儿呢,就见外头进来个人影儿,定睛一看,却是侍棋。见她招了招手,侍画又看了少夫人那边一眼,见似乎没什么需要她服侍的,方才退出去两步到了门边,悄声问她:“怎么了?”
这会儿侍棋过来找主子,那肯定就是府上有事儿了。
难道是昨儿布庄的那些人?也不对啊,给下人定布料做衣裳这事儿已经快做完了,最后的验货付款都有专人去做的,也不至于来找他们啊?
接着她就听见侍棋小声说:“宫里来人了。”
侍画脑袋里的那根弦“噌”地一下就绷紧了。
满顾府的人可都没忘呢,他们家顾三老爷还在被陛下勒令“闭门思过”。
她看着侍棋,点了点头。
侍棋退了出去,侍画回到里间去。姜沅问她:“发生什么事儿了?”
侍画道:“说是宫里头来人了。”
姜沅手里的动作有片刻的凝滞。
终于来了吗?
最后的走向究竟是如何,应该就看这回宫里头的意思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