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被称为殿下的,肯定就是镇守嘉宁关的摄政王啊!”

“摄政王竟然来了!这下看这侯府家眷还能找什么理由。”

毕夫人心中骇然,又告诉自己,莫要慌,就算是摄政王来审,只要她坚称女童是她从巷子里捡回来的,就不会有事,既然是摄政王来,也不可能无罪定案。而且外人也不可能知晓允远曾经虐杀过几个孩子的事儿,只要她不慌,一切都会没事的。

“跪下!”

裴叙北开口。

毕夫人咬牙,慢慢跪下,毕允远也噗通一声跪了下来,其他奴仆更加不用说,全都一起跟着跪下。

裴叙北看着堂下那脸上血肉模糊的毕允远,冷声问道:“毕允远,这女童可是你从巷子里掠回去毕家老宅的?”

不等毕允远回话,毕夫人急急忙忙说,“殿下,女童是我从巷子里捡来的……”

“本王审的是毕允远,谁允你插话的?视衙门为何地?来人,掌刑十下!”

毕夫人目瞪口呆,没想到摄政王一言不合就要让人掌她嘴。

她怒不可遏,却不敢还嘴,谁都知道摄政王有多无情,甚至敢在朝堂上斩杀朝臣,她哪里敢惹。

官差上前,照着毕夫人脸上大力挥过去。

十下过后,毕夫人两边的脸颊红肿不堪,嘴角也有血迹溢出,她死死的攥着拳,狠狠想着,总有一日,她要把今天的屈辱全都还回去。

裴叙北又问,“毕允远,女童可是你掠的?她身上的伤是如何而来?你掠走这孩子又是想作甚!”

早在裴叙北问话时,混在人群中的沈糯口中默默念了几句,掐了个手决。

掐完手决,沈糯的身子都摇晃了下,脸色越发白。

而堂上的毕允远吓得瑟瑟发抖,他想说女童是母亲掠回府的,可开口却成了,“她,她是我昨日酉时从巷子里掠走的,身上的伤痕也是我打的,我掠她回府只是想折磨她然后杀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