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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舟 若花辞树 972 字 2022-10-18

心里想的却是,我不会忘记她,也不会停止想她。

只要还有人惦念她,她就算还活着。

回家的时候,天已经黑透了。

柏舟拎着大包小包,牵着豌豆下了楼。

外头很冷,感觉冬天就要来了。

路边停了一辆警车,警笛关了,车顶上的警灯还在闪动。车边围了一圈人,一道道凄厉的哭声传来,像是冰天雪地阴冷的风钻进人的骨头里一般,激起人一身鸡皮疙瘩。

柏舟停下脚步,豌豆打了个喷嚏,不安地贴着她的腿边。

柏舟没什么想要探寻的好奇心,正要离开,一个眼熟的阿婆挽着菜篮子从人群里走了出来,一边走,一边长吁短叹,见了柏舟,打了声招呼:“是你啊。”

柏舟在小区里见过她几次,但并不知道她怎么称呼,便点点头,说了句:“阿婆好。”

阿婆却似乎打开了话匣子,回头朝人群望了眼,对着柏舟念叨起来:“听说是抑郁症,造孽啊,他这么一跳倒是一了百了了,可让父母怎么办?白发人送黑发人,父母下半辈子要怎么熬?”

她这么一说,柏舟就明白发生什么事了,她不知该说什么。

幸好阿婆似乎也不需要她应和,只叹息着:“哪怕好好道个别呢,如果死亡真的不可避免,好好地道个别,说句再见,也能弥补很多遗憾了吧。”

一边叹着气,一边摇着头走了。

柏舟回头看着阿婆走进电梯里,然后牵着豌豆离开。

经过那堆人群时,她瞥见里头被人扶着痛哭的女人是隔壁那栋楼的一个阿姨,地上还有一个一动不动倒在血泊里的人,那些兴许还滚烫的血液在夜色里是黑色的,飘着一股令人揪心的血腥味。

阿姨凄厉地哭喊,想扑过去,却被人拖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