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了宫,云姜自己转动轮椅,发现朝池边蹲了个人,宛若雕像,一动不动。

七巧掩唇,“陛下,是您带回来的那个小马奴,索性他也无事做,今儿一早就蹲着了。”

池子有甚么好看的?云姜过去一看,发现阿井是盯着池子里的鱼双眼发光,垂涎三尺。

“他没用朝食么?”

“用了呀,吃得还可多呢,三人份的量都叫他吃了。”

此刻快到午时,怕是又饿了,马场管事说过,阿井饭量极大。

云姜唤了声,“阿井。”

没有反应,她再唤一声,人才动了动,转身看来,登时目光更亮,差点没直接扑过来。

“陛,下!”

他说话不大流利,应当是智力受损也影响了言语,但显然还记得面前人曾给过自己两块糖,把自己带到了这里。

炙热真诚的目光就像小狗,几乎要摇尾乞怜。

阿井自小被驯养成宫奴,智力又如孩童,奴性便深植心底,他这个表现,云姜并不奇怪。

但她要的,不仅如此。

“给他洗一洗换身衣裳,梳好发。”视线掠过,云姜操控轮椅入殿,“摆膳时再把人带来。”

早朝刚过,离午膳还有一个多时辰,云姜顺便又着人传卫息进宫,等待期间便摆弄起了笔墨。

她会的极多,无论琴棋书画、骑射舞剑,只不过有些极为精通,有些是粗粗涉猎。曾经这是她身份使然必须要学的东西,如今正好作为打发时辰的兴趣。

云姜父亲爱棋,闲在家中时,便喜欢与人在棋盘厮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