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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抱着她,轻声说:“我也很高兴。”

后来蒋竞年康复了,沈蕴问他当时的心情,是不是真的如表现的那般轻松,是不是真的一点都不怕。

蒋竞年回的理所当然:你见我什么时候怕过?

沈蕴嘁了声,嫌弃他口是心非,径自窝进沙发里,捻了颗车厘子塞进嘴里。下一秒,蒋竞年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凑近,含住她的唇,将那颗本该在她嘴里的车厘子卷入自己嘴里。

末了,还要抿着唇回味,故意逗她:“真甜。”

继而听到沈蕴红着耳尖骂他:“流氓!”

当然是怕的,特别怕。

怕自己真的像父亲那样得了癌症,怕她因为自己而伤心难过,更怕自己无法陪她走完一辈子。

他怕,像父亲丢下母亲那样,留沈蕴一个人孤零零的在这人世间。

或许她会重新拥有一份爱情,或许她会再婚,或许她会有孩子。然后,她的人生被新的人、新的生活填满。

或许,她会渐渐遗忘这段爱情和他这个人。

但是蒋竞年可以肯定,这世上,再也没有人会比他更爱沈蕴。

他不放心将沈蕴交给任何人,除他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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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年开春,两人备孕成功,蒋竞年更加无微不至的照顾沈蕴,真是捧在手心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

有时候杨义丛取笑他,说他是老来得子,才会这么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