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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竞年看了眼沈蕴,扬唇淡淡笑道:“好的,阿姨。”

前一秒还在感动,下一秒就被这席话全部打散。

沈蕴瞪了眼蒋竞年。

得,还没成一家人呢,就开始一个鼻孔出气了。

说话间,杨爱芬打电话过来,说家里在包饺子,问他们要不要吃。杨爱芳挂掉电话,指使沈蕴上楼去拿一些来,省得晚上再下厨了。

沈蕴听完,上楼去拿水饺。

屋内只剩杨爱芳和蒋竞年。

安静片刻,蒋竞年说:“阿姨,您是不是还有什么话想跟我说?”

是个聪慧的孩子,杨爱芳想。

可就是他的这份聪慧,不免让杨爱芳有几分担忧。

沈蕴打小就是个实在的人,喜欢或者讨厌,全然放在脸上,不懂得防人,更不会算计人。在浓情蜜意的恋爱时期,谁都会说些哄人的话,她当然也相信,此时蒋竞年对沈蕴是真心。

但是婚姻不同,婚姻不是只有你侬我侬,还充斥着各种柴米油盐的繁琐小事。

相爱从来都不难,难的只是守住这份情爱。

这会儿沈蕴不在,杨爱芳倒也不转弯抹角,直截了当道:“沈蕴跟你说过我们家的事吗?”

蒋竞年点点头:“听说过一点。”

杨爱芳说:“我们沈蕴小时候也是在蜜罐里长大的,从小被她爸爸当成公主宠。只是后来发生了一些事,她爸爸欠下不少债务,全数背在她一个人身上。这么多年,她从来没有跟我抱怨过一个字,但是我知道,她过的很辛苦很累。”

蒋竞年静静听着,末了,说:“我不会再让她过以前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