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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一天是常规的收尾工作,一行人在一家三甲医院的院办开了个末次会议。

会议中途来了个电话,沈蕴瞄了眼,挂掉,没过几秒钟,电话铃声又锲而不舍的响起。彼时蒋竞年坐在旁边,扫了她一眼,眼神示意她先接电话。

沈蕴朝众人说了句抱歉,起身到外面接电话。

走廊尽头,沈蕴接起沈蓄的电话,对方不出所料的开口第一句话就是问她要钱。

沈蕴面无表情的说了句没钱,作势要挂电话,沈蓄却说自己病了,要去看医生。

窗户微开着,濛濛细雨飘进来,打湿发梢。沈蕴望着楼下打伞而过的行人,随口问了句:“什么病?”

电话那头,沈蓄默了瞬,继而哑声说:“你管我什么病,反正你给我钱就是,难不成你想我死?”

不远处的楼梯间,隐隐约约传来吵闹声。

沈蕴抬手,“哗啦”一声拉上窗户。

“嗯,那你去死好了。”

电话里一瞬沉默,旋即是不堪入耳的怒骂声,在沈蕴耳边炸开。沈蕴默默等沈蓄发泄完,淡淡道:“上次的一千别忘记还我。”

话毕,果断掐断通话。

她是脑子被驴踢了,上次才会相信沈蓄是真的病了。

跟沈蓄通完电话,沈蕴给杨爱芳发了一条微信,大致意思是嘱咐她无论沈蓄说什么,都别给他打钱。

想来杨爱芳今天休息,没过一会就回了信息:我有数,你放心。

沈蕴放下心,转身回院长办公室,打算继续开会。可才走到楼梯口,就看到一群人从楼梯间蹿出来,沈蕴被这群人逼退几步。

为首的是一个三十多岁的青年男子,长得异常壮实,脸上满是愤怒,声音洪亮,手里攥着一名医生的手臂,粗鲁的往前扯。身后跟着几名男女,嘴里叽里咕噜的说着一些沈蕴听不懂的方言,队伍最后面有一名五六十岁的妇女,身子被人搀扶着,掩面哭哭啼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