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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个月没回家了。算了,不想说他,你快到家了吧?”

沈蕴把想说的话咽回腹中,应了声,说:“妈,你赶紧睡吧。如果钱不够用的话,记得跟我说。”

手机那头又静了瞬。

电梯到达十楼,沈蕴出去,才听到杨爱芳说:“你放心,家里不缺钱。阿蕴,你一个人在外头,妈妈照顾不到你,你千万不要委屈自己。还有之前你说的那个画画的兼职,妈妈是觉得——”

沈蕴用脚都能猜到杨爱芳接下去的话,忙打断:“妈,我不会虐待自己的啦。”

杨爱芳哪里不知道沈蕴的心思,暗自叹气,说了句“早点睡”便挂断电话。

扭锁开门,揿亮灯,换鞋,一连串动作一气呵成。沈蕴将钥匙放到玄关鞋柜上,刚要伸手脱羽绒服,手臂忽然被攥住,紧接着是一股力道,拉着她往阳台走。

几步踉跄,沈蕴拧眉,刚要开口,却看到室友俞快神色凝重的朝她“嘘”了声,“你刚才回来有没有发现异常?”

“没啊,什么异常?”沈蕴反问。

俞快将她拉到阳台,小心翼翼的往下瞄了眼,再看向她时,脸上多了几分严肃。

“刚才我在阳台晒衣服,看到有人尾随你。”

沈蕴吓了跳,“尾随我?不可能吧。”

“真的,不信你自己看,他还在楼下,从你进来他就这么一直在楼下站着。”

沈蕴顺着俞快的眼神望下去,只见一抹修长的身影立在风雪中。他撑着黑伞,面容未明。伫立片刻,转身离开。

那身影转瞬淹没在黑暗里,沈蕴方觉后怕。

当今社会这样的社会新闻层出不穷,年轻姑娘被残忍杀害事件时有发生,想到这里沈蕴心惊肉跳:“……会不会是我们太敏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