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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若行显然不大会安抚眼前的妇人,只能硬着头皮说:“婶儿别担心,我和俊峰都是学科学长大的,不怕这些。”

张俊峰刚才还眼眶热热的,听白若行这么说,没绷住笑了!

俊峰妈知道是劝不走两孩子,最后只能叮嘱天黑以后别出去。她转身回屋忙活了好几个菜,张俊峰也不拦着,白若行和一家四口吃了个午饭。

下午,俊峰爸没去地里,和他们坐在院儿里的阴凉处说话。

村子不比城里,没几家装空调,但坐在背阴地儿吹风,倒也不觉得热。

爷三坐着的小凳子是俊峰爸自己亲手打的,要搁到城里就是实打实的原木家具。

俊峰爸坐在最里边,抬手刚要点烟袋,想到儿子同学在旁边,又要给烟袋收起来。

白若行正好看见,拿出火帮着点上,“叔,我也抽烟,闻得惯。”

俊峰爸憨厚一笑,砸吧了两口,说:“俊也是,高中那会儿就学会了。”

“那您没打他?”白若行手搭上张俊峰的肩膀,不怀好意的问。

“打他做啥,男人沾点烟味儿挺好的!”俊峰爸答得爽快。

白若行觉着气氛差不多了,才聊起正事。“叔,能说说俊峰表叔是怎么回事吗?”

“这事儿咋说呢,老话讲死者为大,可我说他表叔真不该贪那东西。”俊峰爸叹了口气。

张俊峰和白若行都没有催促,静静的等着俊峰爸接下来的话。

又砸吧了两口烟袋,俊峰爸才回忆到,“那天我从地里回来去他表叔家。最近稻子在抽穗儿,想提醒他爷俩该去田里看看了。一个村儿的亲戚熟悉着呢,也没谁会敲个门,我就推门进了。许是他爷俩太高兴没瞧见我,正好撞见他们捧着个珠子在那稀罕。”

“珠子?什么珠子?”张俊峰追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