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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起来,迟未晚与顾玉溪性格上是有几分相像,不然两人也无法这般快就成为朋友,也难怪顾南风要这样说了。

两人又凑道一起叽叽咋咋得说了许久,约莫到了酉时,才从茶馆出来,带着丫鬟各自上了马车离去。

靠在马车上,静姝拿了靠垫给她垫着,今日在云侯府的事情,待回去了她是定要与九皇子禀告的,云侯府敢用这中下三滥的方式对付县主,九皇子定会给她讨回公道。

马车走了许久还没有到达九皇子府,耳边原本的叫卖声亦是消失了,只有马车走动的声音,迟未晚不由得警觉起来,撩开窗边的帘子一看,她们居然被带出了城。

“停车!”掀开门帘,迟未晚喊了一声,谁知车夫戴着一个黑斗笠在听到的她的命令行后非但没有停下来,反而扬起马鞭,让马儿飞快的跑了起来。

马车内的两个顿时一个后仰撞在了后壁上,迟未晚深知自己与静姝是遭遇难题了,这荒郊野外的叫天不灵叫地不应,只能靠自己想办法自救。

她打量了马车一眼,低声问静姝,“马车内可有什么尖利的东西,匕首小刀都行。”

“您左边的暗格内有一把小刀,是平时用作切水果的。”静姝神情紧绷,她没有遇到过这样的事情,这时候很是害怕,可见迟未晚此时冷静的摸样,不由得心中也安定不少。

拿了小刀出来,迟未晚将刀交给静姝,“拿着防身,你可是会驾车?”静姝摇摇头,她学的都是如何伺候主子,从未学过驾车,又从发上拿了发簪握在手里,“县主拿着刀便是了,我有簪子。”

迟未晚一咬牙,“你抓紧窗子,坐好了。”说罢再次靠马车门,快速的掀开帘子朝着车夫的背就是一脚。这一脚是使上了吃奶的力气,车夫毫无防备,一个龋趔掉下马车,可他的一手还紧紧握着缰绳。

马儿吃痛,跑的更加的快了。车夫在地上被拖着跑了好一段路,愣是没有放开缰绳,车内的两人被颠簸得几乎要吐出来,迟未晚拿出小刀,艰难的爬到车外,对着缰绳就是一阵磨。她想要将缰绳给隔了,这样便能自己控制马车,不受车夫的控制了。

谁知车夫一个翻身,一手抓着缰绳,一手直接抓住了迟未晚的手臂,顿时迟未晚半个身子被拉了出去,几乎要与地面接触了。

“县主!”静姝惊呼一声,亦是冲上前来,使劲的拉着迟未晚的身子,不让她掉下去。

“静姝,快跳马!”迟未晚大喊,她看见马儿已经偏离了大道,眼看着就要直接撞进林子里,马车的车身庞大,必然会被林子的树木给撞碎了。

静姝抬头,亦是看见了不远处的大树。一咬牙,将手中的发簪再次紧握,然后绕过迟未晚于她齐平,趴下身将发簪狠狠的插入车夫的手背上,车夫吃痛,瞬间放开了迟未晚的胳膊。

说时迟那时快,迟未晚拉着静姝便直接跳下了马车,两人在地上一连滚了数米才听了下来,悲伤胳膊上都被石子给撞得生疼,最重要的还是跳下马车时候的惯性,让两人的只觉得五脏六腑都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