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也不知道,如何说与我听,”裴井修可理直气壮了,“为了等那天命之人的出现,故而皇爷爷和父皇扶持了齐家,两派争斗,总好过一家独大。”
“那他们可曾料到,齐鹤鸣如今和杜悟乾也成了一样的货色,而你四面楚歌?毫无实权?”
“原本我也不该这么早继位,谁曾想。”
裴井修没说下去,但杜楚澜知道他什么意思,也听到了他话里的沮丧。
先帝去的急,打的所有人都乱了手脚,那时候裴井修年岁尚小,先帝只能将一切托付给齐鹤鸣,给齐鹤鸣一个可以和杜悟乾斗的资本。
却没想,原本皇家,杜家,齐家三足鼎立的局面,皇家第一个成了弱势。
“那高人可还能找得到?”杜楚澜岔开了话题,她能明显感觉枕边人,很低落。
“不晓得,”裴井修摇了摇头,“父皇以前跟我说,一切都安排妥帖了,让我等着就是。”
“那定是出了什么岔子,否则你怎么会跟我一样,一杯毒酒丧了命呢?”
杜楚澜的话里,还带着笑意。
“你又阴阳怪气的与我说话,”裴井修不服,“我可是真真听出来了。”
“陛下这可是血口喷人了。”
“是么?”
“当然!”
杜楚澜的语气更加理直气壮,裴井修没回答,反而是又往杜楚澜那挤了挤。
“别挤了,热得慌。”
“这天气,已经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