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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杜楚澜耸肩,“是要别人给我递毒酒了,刀架在我脖子上了,我才能反击是么?”

“陛下,这话,你听着,觉不觉得荒唐啊?”

“你觉得我残忍,就离我远一些,省的这血,溅到你身上!”

杜楚澜说完,看都没看裴井修一眼,就走进了屋子。

只留裴井修站在那里,良久才回过神。

他让盛昌找几个亲信来,将这尸体血迹处理了,然后又将在场除了杜楚澜的亲信的宫女侍卫全都送出宫去。

接着让盛昌给杜悟乾送出了消息。

杜楚澜的所作所为根本瞒不住,只能让镇国公来替她收拾烂摊子。

但同时,他也给齐鹤鸣递了消息,说齐沅和杜楚澜又起了冲突,杜楚澜处死了齐沅身边的两个宫人。

至于那场面,他没有说,因为知道,即使他不说,齐沅也会说的。

两边都递了消息,且把决定权交给那两方,将自己软弱怕事的样子做了个彻底。

最后,这事没有引起多大的波澜。

一是齐鹤鸣和杜悟乾如今的精力都在户部尚书的位子上,二是这俩人都说不过死了两个下人,不算什么大事。

意料之中情理之外的事情。

裴井修最后还是罚了杜楚澜的俸禄,给了两方面子,这事,倒真是就这么过去了。

杜楚澜的日子还是过的慢悠悠的,仿佛对这些了如指掌。

裴井修对这样的她,内心五味杂陈,但很少再去长阳宫了,每次一踏入那个地方,仿佛就能闻到令人作呕的血腥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