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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漠里的岚王,身上没有了宫中时清冷的幽香,反而周身经常都是风沙与金属冷冽的味道。

宴语凉喜欢他在宫里的精致和香气,却也沉迷他此刻周身这般粗粝的气息。

“青瞿……”他想问,你的病好了没有啊?还难不难受?

怎么就追来了?身体如何,有没有好好睡觉,看着好憔悴的样子。

好像都瘦了。

可还没来及开口脖子便一痛,他被庄青瞿牙尖尖不轻不重狠狠咬住。

宴语凉一个激灵,嚎道:“嗷嗷嗷,脏脏脏!”

他可是在大漠里摸爬滚打了整整四天,晚上以天为盖地为庐,抹了一身的灰!

结果他不嚎还好,一嚎岚王更咬着他不放了。

完全是那种雄性生物独占欲极强、让人毛骨悚然的宣誓主权。如果可以,岚王可能都恨不得当场把他拆吃入腹、骨头都不剩。

光天化日、大庭广众,身边还有那么多人……

宴语凉此刻都没脸抬眼看身边的澹台泓和廖曦。

非礼勿视。

廖曦别过脸干脆装没有看到。

澹台泓却一拽马儿就直接过来了。

庄青瞿的马则随主灵得很,当场后退了几步撇开与澹台泓战马之间的距离,澹台泓却依旧向前逼近。

庄青瞿抱紧怀里的人,完全是小朋友手里有糖不给人抢的防备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