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能吗？”祝乐之试探着开口。

韩吟的表情有片刻的划，她低下了头，垂着眼睛，祝乐之看不到她的眼睛了，可是看着韩吟，她依旧觉得，韩吟很难过。

为什么会难过呢？

为什么不去看看她呢？

祝乐之想问，却没有问。

“我去看看简意老师吧。”祝乐之突然开口：“您有什么话，要让我带给她的吗？”

韩吟垂着脑袋，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就当祝乐之以为她会一直这么沉默下去时，她抬起了眼睛。

祝乐之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她总觉得，在自己提到了简意之后，韩吟很不对劲——不，准确来说，是自从见到了白缮之后，她就不对劲了。

“没有话。”韩吟淡淡一笑：“就陪她说说话就好。”说着，韩吟仿佛陷入了某种回忆中，她慢慢地说道：“她那么一个好动的人……”

她的话说不下去了。

她低着头，擦拭了一下眼角的泪水，动作飞快，就好像生怕人看出来一样。

从韩吟的房间里出来，祝乐之还处于一种怔松的状态之中。她转了个弯，来到了自己的房间门口，拿出门卡开门，后又把卡插进了取电槽里。

“韩吟和简意，曾经是恋人吗？”祝乐之问道。

【是的。】系统999很快回复。

“我，和简意长得很像？”祝乐之再度发问。

这次，系统999的回应晚了一瞬，它顿了顿，这才回答道：【有点像。】

祝乐之点了点头，“哦”了一声。

“在干嘛呢？”傅如初洗完澡，一边擦头一边给祝乐之了一个视频电话。

祝乐之了个哈欠，看着傅如初把手机立好后擦头的样子，困意消退了些：“在想你。”

听着祝乐之撒娇的话，傅如初擦拭头的手一顿，后又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继续擦拭：“我都说要跟一起去了。”

“傅董日理万机，我怎么能劳您大驾呢？”祝乐之敲了敲镜头。

傅如初对着视频解开浴袍：“我怎么记得，昨天晚上不是这么说的呢？”

祝乐之瞪大眼睛，如临大敌般地捂住手机，做贼似的左顾右盼了几眼，这才小声道：“干什么呢！快把衣服穿上！”

“我不，我热。”傅如初得意道：“我就要给看。”

祝乐之脸颊绯红：“傅如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