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身体都在打着颤，喘息的声音，像是被重石切割的水流，沉重而急促。

像是忍了又忍，他才开腔：“苏安凉，我想要你……我真的很想要你……”

他缓缓抬首，眼睛通红：“可是……”

他看着她，唇边的肌肉都在颤抖着，他颤巍巍的抬手，捧住她的脸，感受着她的温度，他笑着，可是有点难看，眼泪鼻涕一起，像个傻子一样。

“可是我发现，能看到你活着真好……”

苏安凉感觉嗓子更涩了，像是有石砺摩擦过，又疼又难受。

眼前的大男孩，第一次褪去了那曾冰冷执着的伪装，笑得天真烂漫。

“苏安凉，我只是不想离你太远……你可不可以对我好一点？就像小时候，你会分给我一块糖，一口饭团一样？我可以当你的哥哥，当你的朋友，当一切……别再赶我走好不好？”

容瑾抱着她，孩子气的撒着娇，嗓音脆弱的带着哭腔。

“对不起，我不能……”

“苏安凉！”容瑾怒吼，“为什么？为什么你就不能像对别人一样对我！”

“容瑾，这一生，我有很多事要做，没有那么多时间和精力去分摊给别人，所以……”苏安凉说的很慢，她很想说清楚。

“很多事？呵……”

容瑾冷笑着松开她，双手握拳，双臂恨恨的撑在她的两侧，他压低身侧，咬牙切齿的说：“明明，你的全部，全都给了郁之！”

苏安凉睫毛一颤，他们离得太近了，他听到了他恨恨的咬牙声。

“容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