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在苏安凉的生活里没有存在感，不如在强行打破她的生活，至少还有点涟漪让她在意。

苏安凉揉了揉眉心：“容瑾，你多大了，还要耍赖皮？”

容瑾嗤笑了下，话音讥讽：“谁让你软硬不吃，只能硬缠？为了你，我是面子里子都不要了，有本事就杀了我，没本事就烦着吧。”

“容瑾……”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别以为软软叫我的名字，我就会妥协，就会听你的话。这一次，我绝对不听。

你今天不把话说清楚了，你走哪我跟哪。大不了让全江城都知道，老子不要脸的追女人。我能丢起脸，你能吗？”

说到最后，容瑾已经开始得瑟起来，像是说起什么值得骄傲的事一样。

“……”

这破小孩，本来就不要脸。

莫北川默，这少年也是够够的，这脸皮真不是一般的厚，而很显然的是，他知道怎么让苏安凉退一步。

这姑娘，最受不得的就是这样了，良好的教养让她说不出咒骂的话，与人温柔，又让她对人太过狠厉凶残，再遇上一个死皮赖脸纠缠的，她也只好举白旗了。

而恰巧，容瑾从小与她相识，再清楚不过。

苏安凉视线错开，不想理他。

容瑾的笑僵在唇边，灿烂的眼底，转瞬就漫上阴云，黑压压的阴森，他视线有一下没一下的透着后视镜看着她，可却都没得到回应，这下，整个车厢都是他阴沉的气息。

莫北川缓缓勾唇，笑了笑。

容瑾就像是一个拼命折腾想要吸引大人视线的孩子，给他一丝丝回应，他就会翻了天，可苏安凉的定力显然非常人所能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