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南崖轻笑：“阿凉这段时间似乎很多心事，一直犹豫徘徊不定，您不会想逼着她确定下来吧？”

苏安凉这段时间情绪反反复复变化，很多不安又被她故作轻松的压制着，可这也让她有时候太过紧绷。

大行为可以控制，可微表情却常常会出卖她。

到底是个孩子，还有太多事要面对，要学习。

而郁之，就像是一个紧逼其后的教授者，强迫着她前行。

郁之看着文件，沉默了片刻：“南崖，你不觉得，拼命想要站在我身边的苏安凉，更让我无法拒绝。”

“您从没有拒绝过她。”

“不，我拒绝过，拒绝她离开我。你说，我必下地狱，是不是要拖上她一起？”

莫南崖叹息：“九爷，您怕是舍不得。”

这话，他常说。

毕竟，每一次郁之提到死，都那般认真肯定。

就像，预知了自己的死亡时刻。

郁之微顿，唇角漾起缠绵的笑：“当然舍得。”

莫南崖一怔，就看他下了车。

苏安凉并没有走远，只是余光看到他们在说什么，就等在了一旁。

她不想承认，一想到看到苏轻柔的嘴脸，她就开始亢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