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沈欢，还在瞄准。

“十环十九发，九点九环一发。”桌子上的喊话器里传出报靶员的声音。

周围一片惊呼之声。

“季胜大哥，神枪手！”

“求拜师啊，季老板。”

“东海第一把枪了吧！季老板就是厉害。”

倒不是会员们故意奉承，季胜的枪法一直都是圈里有名的。所有人都知道，就算是真正军队的所谓神枪手，在用手枪速射的时候，也无法保证十环的命中率。

就在这个时候，沈欢开枪了。

季胜却皱起了眉头。

在他看来，沈欢的瞄准很有问题，他的手臂在做着极为细微的水平移动。季胜摇摇头，这种控制能力怎么能打准。

难道是“真神”已经老了？

“砰！砰！”沈欢的枪声与季胜有很大差别，遵循着一种奇异的节奏。似乎是在敲鼓。

二十发子弹很快就射击完毕。

沈欢微笑着摘下眼镜和耳机，朝季胜笑道：“承让！”

季胜哈哈大笑：“承让什么？你就知道你赢了？”

沈欢摊摊手，笑道：“略胜一筹！”

此时，报靶员的声音响起：“报告……”

“一环两发，二环两发，三环两发……”

报靶员的声音慢慢变得有了感情。

“十环两发……老板，他的所有弹孔都在一条直线上。”

“什么？”季胜一皱眉头，直接朝着靶位走去，沈欢微微一笑，随后跟上，一堆射击爱好者也起哄一起走了过去。

当季胜来到沈欢的靶位前，看了一眼之后，再也不说话了。

二十发子弹，在靶子上排成一条漂亮的直线。从最外圈到最里圈，子弹都恰好射进了黑色的圈线。仿佛有人用一根很粗的针，在靶位上来回穿针引线，然后把线抽走，只剩下笔直排列的一排针孔。

季胜叹了口气，他终于知道沈欢的瞄准动作为什么那么独特。

“承让！”沈欢再次微笑说道。

季胜瘪了瘪嘴，说道：“你厉害，我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