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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一急,便沉不住气,容易被欲望催逼着行出险着、昏着。

比如挑选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萧同安当傀儡,就注定满盘皆落索。

随随接着道:“若是我猜得没错,朝廷之所以迟迟不给萧同安敕封,是有某件事还未谈妥。近来朝廷应该会有下一步动作。”

她顿了顿:“我们远在边关,对朝中盘根错节的势力看得没那么分明,正好趁此机会理理清楚,看看有没有可资利用的弱点。”

段北岑沉默了一会儿,轻轻叹了口气:“你多加小心。”

随随点点头:“我不会轻举妄动的。没有人想到我敢来长安,更想不到我在齐王的别院里。”

她和齐王的事当然瞒不住段北岑,随随也没想隐瞒。

段北岑也知道桓煊和阮月微那段惊天动力的故事。

他的两道修长剑眉拧得几乎打结:“你不必……这么委屈自己。”

随随笑道:“你放心,我委屈谁都不会委屈自己。”

段北岑默然。

随随道:“各取所需罢了,齐王不错,我眼下对他没什么不满意。”

言下之意,若是哪天不满意了,随时可以抽身离去。

她语调轻快,仿佛堂堂齐王只是她用来逗趣解闷的消遣。

段北岑却不能放心,齐王和故太子生得像,他一早有所耳闻。

可他也明白,她的私事自己无权置喙,她认定的事也无人能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