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云深觉得自己应该是为杜宝感到担忧的,但却控制不住的兴奋与躁动。
不知道杜宝怎么想的,他没有联系谁,在一楼洗漱后,便去沙发上躺着睡了。
像羔羊一样静静躺着、睡着的杜宝,对郁云深有无比强烈的吸引力。
他几乎没有忍耐多久就站了起来,焦躁地踱步。
郁云深猜杜宝可能是假睡骗他下楼,而他在见与不见之间挣扎。
在按下门锁的那瞬,他就可能失去了对自己行为的控制能力。
他想通了那个没有答案的问题,无论如何他都舍不得杜宝死。
光是想一想杜宝躺在血泊里的样子,他都窒息得脑子都快炸了。
郁云深逃进了盥洗室。
在镜中看见了一张冷漠却隐含着疯狂的脸。
他睡眠很差,再英俊的容貌也不堪憔悴。
会不会吓到杜宝?郁云深悒郁地皱眉,打开冷水冲了冲头脸。
冰凉的水似乎使他恢复了些理智,郁云深决定下楼,路过黑色几柜时顺手想拎起上边的银链——不知出于什么心情,很早前让人打制的一条脚链,前几天被他翻了出来。
不过很快郁云深指尖一顿,触电般缩了回去。
他面无表情地站了会儿,轻轻开门,空着手走向楼梯。
一楼很亮,有种令肮脏无所遁形的警告。
郁云深犹豫了会儿,拿出手机控关了大部分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