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云深凑近打量杜白的神色。
杜白低头避开,说“没什么”。
郁云深不在意这点态度,想着估计是之前做太狠,吓着杜宝了,现在还躲着他。
不过他忍了好些天,今晚倒也不是为那档子事来。他在屋里转了转,忽然把大灯关了。
杜白瞬间急了,只叫郁云深的名字,要去开灯。
郁云深一只手就把人扣住了,牵着杜白,当着他的面,又去挨个关小灯。
每关一盏,他就察觉到手下的人抖得更厉害。
郁云深烦躁又冷静地压下心软,继续关灯。
杜白想不通郁云深要干什么,颤抖着道歉:“我错了,郁云深,我错了,我不该摔你的手机,你别关了,好不好,我害怕。”
郁云深按灯的手一停,他转过身,看着杜白,没说话,也没动。杜白还想求饶,郁云深却突然按住他的后脑勺,亲了过来。他吮着杜白的唇,轻柔的安抚他,含了会儿,一下又一下的啄吻他,哄道:“我没怪你摔手机,你太怕黑了,这样不好,我们先试试只开一盏灯。”
杜白愣了愣,抵触地摇头,“不要,为什么不好,我只要不去黑的地方就够了。”
“你知道医生怎么说吗。”郁云深平静道,“你那天再晚送过去一些,就会有生命危险。”
杜白呆住,他知道自己极度怕黑,从十岁起,他就没再陷入完全的黑暗中。
他自己家装了几套电力系统,即使全世界都停电,他那儿也不会黑。
杜白脑中闪过了一些画面,他鼓不起勇气,还是摇头。
郁云深轻声问:“只要周围太黑,你是不是连动都不能动?”
杜白眨了下眼,乖乖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