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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教授觉得顾暖有趣,笑了两声后,他推了推鼻梁上的老花镜,继续说:“标记后,你对这名alha的依赖会非常大。即使没有很高的契合度,你也可能会出现频繁的‘筑巢行为’。alha必须要有足够的耐心和时间陪伴你,最好每一天都不要离开你太久,不然会适得其反,对两个人都不好。”

最重要的是,这次标记后,为了稳定腺体,哪怕后期两人不合,标记在三年内也不能去除,否则伤害的是oga本身。

顾暖知道oga的筑巢行为,他曾经在生理课本中学习过。小部分oga在被标记后,会在短暂的期间内,因为高契合度而离不开自己的alha,产生高度依赖。

“时间呢,他需要陪我多久?”

“这要看你的腺体恢复时间是多久了,兴许是一两个月,最久是一年,都说不准。”

顾暖哑然。

想到韩杨目前的职业,顾暖心里很清楚这个办法不适用于自己。在季幕开口前,顾暖焦急地先一步问:“请问另一种办法呢?”

“用医院提供的信息素针剂,我们会根据你个人的情况,为你找到最适合的一种。这些都是alha匿名捐赠者提供的血液,不会产生额外的个人纠纷,你也无需被标记。”

因为不知道患者腺体恢复的时间是多久,所以很可能会产生针剂数量不足的情况。到时候,用的可能就不是同一个alha的信息素针剂了。

为此,医院不得不调弱这种信息素的存在感,不会令患者感到不适,或是让它影响到患者的正常生活。

这是优点。

而缺点,老教授说得简单明了。

“时间久,效果慢,最短也需要打一年半。因为没有alha的标记帮你压着,你的适应过程会非常辛苦……我的意思是,每次注射都会是你之前打腺体针疼痛的三倍。”

价格自然也是往上翻了五倍,更加昂贵,但效果肯定是比顾暖之前打的腺体针要好。

老教授看顾暖一时之间无法回答,说:“调和的仪器要三个月后才到,如果你想好了,就提前联系我。我会根据你的情况,介时为你做第一次针剂调配。”

……

出了中心医院,顾暖第一次没有主动联系韩杨,也没有告知韩杨问诊结果。面对韩杨发来的信息,顾暖只是发愣,随后收起了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