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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驰任劳任怨地给他换睡衣。

现在正值炎夏,焦显却还得西装革履地去总部开周年大会,大尾巴会有营养的内容不多,结束后又顺理成章地搞起部门聚餐,玩着一些毫无新意的罚酒游戏,却是一个屡试不爽灌新人的万金油套路。

他握住小狐狸那把劲窄的腰身想给人翻个面,却被白衬衫袖口上一道明晃晃的红色吸去全部注意力。

在时尚界,那不能叫红色,应该专业地称之为脏橘色,但向总哪管他什么橘子脏不脏的,他只知道,这是他妈的一个口红印!

他揪起袖口细细观察,似是有外力干扰,这印记拖拽出一串不短的擦痕,嘴唇不厚,唇纹清晰可见。

向驰:“……我他妈……”他捏过小狐狸没什么意识的睡脸,见他睡得眉头紧蹙不甚舒服的样子,心一狠,咬着后槽牙说:“等你醒的。”

然后咬牙切齿地替他换好衣服,由于动作粗鲁中途还崩掉了一颗纽扣。

周六,向驰要去值班巡床。

他已经将职业发展方向确定在神经外科领域,今后励志要去做大脑维修,科室轮转也就逐渐取消,开始常年安家在脑外的住院处。

今天他心情一般,说不上多差,毕竟他是相信小狐狸的,那个破口红印肯定不会是什么出轨铁证,这么明晃晃的带回家,首先考虑为无心之失。但这不影响他心里膈应。

小狐狸全身上下,没有一个地方是能被外人碰的,更何况亲,哪怕是衣服也不行。

“向医生。”向驰正看着病患的数据,闻言抬头,看向床上叫他的男孩儿。

这个小孩儿今年十八,高考结束后趁着长假安排了一场手术,他脑子里长着个小东西,目前没看出太大影响,但家长担心隐患积累成不可设想的后果,果断决定开刀。

手术就在下午,现在床位紧张得走廊都利用起来,他还能住上单人间,家里应当是有些能量的。

而这孩子也确实表现出娇生惯养来的矫情和任性,在医院这种地方还像饭店点菜似的要求哪个医生哪个护士来伺候,很是嚣张,偏偏他们主任还默许了。

“没什么问题,安心等着手术吧。”向驰公事公办放下报告,脑子里满是那个口红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