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焦显打开手机翻着今天没有到场的两位部长的微信,刚要发消息就被熟悉的声音叫住:“小狐狸。”

门口楼梯侧面,阔别四十分钟之久的男朋友正笑嘻嘻地站在那。

冰川消融缺得只是这一声小狐狸,焦显弯起眼,刚要迈过去却被另一道声音打断:“主席,实在不好意思我俩来晚了。”

一个穿着黑羽绒服的男生拉着长裙短外套女生大步走了过来,女生眼睛有点红,一直低头看地面。

“今天是你们俩值班吧?”

春风和煦不过一秒,焦显又不快乐了,他拉下脸,揣着兜,大概猜到发生了什么。

“是,刚才实在有事耽误了,下次不会了。”

失去笑意的副主席十分少见,对于这种摸鱼的情况社团里多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显然今天他们太明目张胆,搞的副主席一只眼都没法闭上。

“工作清单在你们手里,即使不来也得发给部员吧?合作活动需要对接想不到吗?”

到了这个阶段小青瓜混成老油条不是新鲜事,但混成连业务能力都丧失的油条,他是极度厌恶的。

上午第一节 刚下课监管老师就打电话问他为什么没有工作清单,小部员联系不上部长,其他存着稿的部长赶紧补发过去一份才让他们有活干。

开小差都开得稀烂,他有点理解不了。

“对不起,这次确实是意外。”

男生赔着笑脸,女生却一直不说话,被拉着手也不情不愿地挣开,偏头看着扶手面无表情,留给他的余光里是显而易见的不在乎。

焦显烦躁升级,但他不像正主席那样善于洗脑式谈话,长篇大论他没有耐心,到底只是个社团,他实在懒得咄咄逼人,于是干脆地笑道:“如果社团与个人生活冲突解决不了就跟我说,我替你们想办法。”

他说得温和真诚,笑得真情实感,“生动形象”地展示了什么叫委婉而不失礼貌地表达“能干干,不干滚”。

两人大概是听懂了,女生收敛了不满和委屈,正式地下了在焦显看来屁用没有的保证,眼看要到期末,这时候从社团走人如同临交卷前撕答题卡,谁还能跟学分不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