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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驰轻笑,意味深长地说:“字面意思。”

焦显抿着嘴,硬是没抿住,也弯起嘴角,没说话。

手腕被轻轻摩挲,陌生的触感一路下滑直达手掌心,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刚从外面进来,向驰的手没有他的热。

“什么时候开始的?”

向驰拇指在他的手背上来回滑动,眼神一错不错地盯着他四处瞎瞄的瞳仁,心里躁动得厉害。

“就,聚餐的时候。”

焦显压低声音,磁哑的音色带着细微的绵。

他们项目组只组织过一次聚餐,租了一个轰趴馆开小派队,烧烤拼酒打游戏,胡闹了一整晚。

焦显看着聪明,但那只不过是多年学霸的经历带起的傲骨罢了,社交场合不仅不机智,反而很好说话。

他长得帅也亲和,一进组就被奇怪的哥哥姐姐调侃,聚餐那次他刚被推荐来不久,为了和大家增进感情,被哄着不停地玩各种游戏,输局惩罚从啤酒升级到伏特加。

向驰是临床的实验室老油条,大一就跟着教授混项目,即便也刚进来不久,但这些人他却认识得七七八八,况且他气场太大,等闲不想同他开玩笑,所以很轻松的成了劝酒的孤岛,一宿下来神清气爽。

进组伊始,两人不过点头之交,平日里交流实验细节最多,没什么过多了解,那天,素来高冷的向驰突然拦下一杯焦显嘴边的橙汁朗姆酒,半开玩笑半认真道:“你们看他喝得脸都红了,明早背他回去的还不是我,到这吧,放过我们这些弟弟。”

他们住在一个宿舍楼,讲道理,是该他处理行动不能自理的邻居。

成功退离洪流,焦显确实喝得头晕眼花,两人走上二楼进了游戏室。

游戏打了几局他没什么印象,依稀记得是很古早的画风,有点无聊,没多久便睡在一旁,再醒来时,就以仰视角度瞻仰到了向驰分明的下颌线和认真的眉眼。

本该明亮的屋子昏暗一片,只有电视上的游戏亮着光,照在向驰俊逸又硬朗的轮廓上生生打出了复古文艺片的高级光影。他没什么表情,手指迅速操作手柄,很安静,很严肃,很a。

这个角度,和他抬头看见向驰忽然倾身上来挡酒的那一刻莫名重合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