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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他心情一般,说不上多差,毕竟他是相信小狐狸的,那个破口红印肯定不会是什么出轨铁证,这么明晃晃的带回家,首先考虑为无心之失。但这不影响他心里膈应。

小狐狸全身上下,没有一个地方是能被外人碰的,更何况亲,哪怕是衣服也不行。

“向医生。”向驰正看着病患的数据,闻言抬头,看向床上叫他的男孩儿。

这个小孩儿今年十八,高考结束后趁着长假安排了一场手术,他脑子里长着个小东西,目前没看出太大影响,但家长担心隐患积累成不可设想的后果,果断决定开刀。

手术就在下午,现在床位紧张得走廊都利用起来,他还能住上单人间,家里应当是有些能量的。

而这孩子也确实表现出娇生惯养来的矫情和任性,在医院这种地方还像饭店点菜似的要求哪个医生哪个护士来伺候,很是嚣张,偏偏他们主任还默许了。

“没什么问题,安心等着手术吧。”向驰公事公办放下报告,脑子里满是那个口红印。

同样被“点单”叫过来的同事很是无语,主任不反对不就代表这位患者有身份吗?有身份你还这个态度?

“小西,你不用担心,调整好心态,不要太过焦虑。”他试图补救,但小男孩儿却有些敷衍。

他道:“啊,我明白,谢谢郑医生。”他攥着被罩犹豫片刻,说:“我能和向医生单独聊一下吗?我有点事想问他。”

郑医生和一边的护士一愣,没多说什么看了看向驰,使了个“你好好跟人家聊”的眼神便离开了。

向驰收起笔,双手插兜,已经准备好一套官方又不失礼貌的措辞来回应患者对病情的担忧,却听这男孩儿憋了半天,只道:“向医生,我,我这个样子,是不是很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