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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谙谙, 你要先看看伴娘服吗?”袁雪落此时探出头,拿给颜谙一个平板。

颜谙随手接过,眼尖的发现袁雪落唇色有些晕开,她眼里多了丝戏谑,没说话,只是打趣一笑。

袁雪落倒不好意思起来。

颜谙笑过之后,又觉得有点羡慕。

她不禁想起华渊以前说过的话, 要是当初没分手,孩子都打酱油了,如今应该是别人羡慕她,而不是她羡慕别人。

但感情这种事谁又说的清,她还说她要不是个海王,没准谈第一个男朋友就结婚了,哪还轮得到华渊。

但想起华渊,颜谙心里就来气。

最近一个月,她去哪里华渊就去哪里,去上厕所华渊都恨不得说是来厕所谈交易的,搞得整个公司的人都说绝顶老总在和她谈恋爱。

天地为证,她心里还别扭着呢,怎么谈恋爱。

到这关头,颜谙都觉得自己有些矫情了,华渊为了她付出也是挺大的,听说现在没有钱在拼命挣,每晚饭局喝到九十点,回家的路上看到花店没关门都还眼巴巴买束花给她送过来。

用心了吗,很用心,本来对他还有意见的颜父颜母态度都松动了下来。

颜谙却还是觉得别扭。

她想了好久,悟了。说到底,是她怕了。

五年前她和华渊分手,是她在感情上最用心也是摔的最狠的一次,她跑去国外,适应了两年才觉得自己放下了华渊。

好不容易遇到个品味还不错的男人,她劝自己接受开始新的感情,结果人家表白了,她又以“你太凶了我喜欢乖巧的”为理由拒绝了。

她大概是患上了华渊型ptsd,只要一靠近感情,脑子里第一时间想起来的,不是以前当海王时有多快乐,而是她跟着颜父颜母坐上飞机时的绝望。

她不想再承受一次。

婚纱试好后,颜谙跟着袁雪落出了店,谢席尔眼尖的发现华渊的车停在对面,他指指那辆车:“颜谙,你的御用座驾。”

颜谙翻个白眼,袁雪落嘻嘻哈哈拉着谢席尔走了,颜谙一个人站在原地,没过多久,华渊到了她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