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是听到了青妩的话，秦唳往这边看了眼，青妩正对上他带笑的漆黑眼眸。

青妩心中生出一丝愉悦，他是懂自己的。正如当初青妩从不曾，对秦唳背离上清宗的行为指手画脚，每个人都有选择的权力。

距离秦唳最近的忘生当然察觉到了秦唳的变化，他手下的动作停了下来，与秦唳相对而站。

“下一次我依然会全力以赴，不管面对的是谁！”是秦唳也好，是秦魔也好，他作为上清宗的宗主都会拼尽全力。

“你也不必再对我留手。”尽管知道了自己弟子的身份，忘生也从未怪罪过他。秦唳虽然离开了上清宗，但忘生也看到了他是一个合格的魔王。忘生比谁都知道责任二字的不易，所以他不为难自己的弟子。

他会为自己徒弟有担当而高兴，也愿意为了脚下的土地死而后已。

忘生与青妩的想法何其相似，这是属于上清宗弟子的豁达。

秦唳对忘生一揖：“那就请诸位做好准备，我魔族十日后定不会手下留情！”他目光转向风神秀，眼神中满是坚定：“魔族既然生于天元界，便是大道承认了我们的存在。”

“天元界必须有魔族一席之地！”掷地有声的话语传遍了整个天元界。

·········

“小师叔！小师叔！”

“啊？”青妩回神，曹弼正站在她面前。

“小师叔你正想什么呢？”

青妩抬眼看他目光含笑：“你不是受伤了吗？怎么还不好好休息？”

曹弼甩甩胳膊：“一点小伤而已。”

青妩听他说了一些上清宗的事情，半晌脸上的笑渐渐淡了下来，说了一个不相干的问题：“我刚才在想之前秦、秦魔所说的话，魔族是生于天元界吗？我记得上清宗卷宗上记载，魔族来自天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