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朔先下了马,朝云琅伸手。

云琅借了他的力落地,站稳抬头,正要开口,萧朔已接过了他手中酒囊:“若要春秋笔法,有个条件。”

云琅愣了下:“什么条件?”

萧朔静了一刻,视线落在云琅身上,缓缓道:“来北疆前,你曾说过,要在城头之上点一千挂鞭……”

“点啊。”云琅有些莫名,“这算什么条件?既然是喜庆的事,自然理当点鞭放炮庆贺……”

“鞭炮便不用放了,”

萧朔将马缰递给侍卫,收好酒囊:“城头也不必再上。”

云琅:“?”

萧朔就知他早已忘得一干二净,少将军这张嘴兴致来了什么都说,再三念叨他木讷沉闷不解风情,如今好风好月,热乎乎叫披风裹着,满脑子竟还都是舌战群儒。

萧朔轻叹了口气,摸摸云琅的发顶,将披风接过来,替他理好衣领。

两人站在院中,侍卫们极有眼色地各自散去忙碌,转眼散得一干二净。

惊蛰已过,万物生发,夜风缓缓流着,听得见轻灵虫鸣,同谯楼渺远的更鼓声一道,融进清凉月色。

萧朔抬臂,将忘性甚大的云少将军温温一揽,压了头次存心调戏少将军的局促热意,垂眸低声,贴在云琅耳畔:“便在此处。”

云琅怔了下:“便在此处……做什么?”

萧朔握住他一只手,指节曲起,拂开酥酥微痒,在少将军掌心一笔一划写下了那四个字。

“亲个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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