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王至今还全不放心,皱紧了眉低声道:“他这些年磋磨得太狠,虽说已补得差不多,根基到底比常人不如些,我怕他这一烧便烧傻了……”

“……王爷。”商恪道,“高热伤神志一说,只在幼儿中可见。”

景王勉强信了,仍心事重重:“会不会烧坏了眼睛?学宫有位郦先生,当初发热歇了几日,眼神便很是不济了。”

商恪:“郦文柏老先生昔日执教王爷时,高寿八十九,不能在三丈外看见王爷,不算眼力不济。”

景王忧心忡忡:“若是惊厥抽筋呢?”

商恪:“……”

商恪:“有琰王抱着睡,若抽筋了,便让殿下揉揉。”

景王:“?”

景王来的仓促,府上家小全不在身边,已无人同榻了大半个月,只觉无边孤单凄冷。

他这几日忍着头疼埋头学执事理政,已商恪折磨得恍惚,屡屡错觉仿佛又见了一位开封尹。此时看着商恪,全想不到这一本正经的人能说出这种话,愕然瞪圆了眼睛。

商恪面无表情,将开封府尹亲手送的外袍披上,去了琰王殿下与云少将军所在的别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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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院内,萧朔已醒了过来。

他牵挂云琅,本就睡得不沉。那一剂沉光又被云少将军暗地里减了半,这几日放开心神醒醒睡睡,歇过了刻骨疲乏,便已缓过来得差不多。

将热乎乎的少将军抱在怀里,两人挨着额头睡在一处,昔日那些折腾人的梦魇,如今竟一个都不曾再来过。

“萧朔!”

景王一眼见他醒了,风风火火过去:“云琅如何了?可还要什么补药?我派人去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