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些手段,云琅又是从哪里学会的?

云琅这一身到今日也没养好的伤,除了当初那一处,又有多少是逃亡这些年落下的,多少是落在了那□□佞的手里?

既然议了亲,议亲的那人定然是在京城,难道就眼睁睁看着——

“岳伯伯。”云琅笑了下,“他烧了大理寺。”

岳渠一愣,视线钉在云琅身上。

朔方军养大的小兔崽子,看着没心没肺上房揭瓦,其实心思剔透得瞒不住,岳渠自然也早就清楚。

云琅猜得到他在想什么,倒不稀奇。

“烧了大理寺……”岳渠眉峰拧得死紧,“那些人没找他算账?”

“找了。”云琅点点头,“于是我们便一鼓作气,将禁军抢回来,枢密院也快了。”

岳渠越听越愕然,慢慢瞪圆了眼睛。

朔方军虽然远在北疆,却也不是闭目塞听,什么都不知道。

这些事他听白源隐隐约约提过,只是觉得京中再风云变幻,无非夺权倾轧而已,谁得了势,朝局都一样叫人心灰意冷,故而半点也不曾往心里去过。

这些事……竟是两个半大的娃娃做出来的?

亦或是这小兔崽子豁了出去,为了朔方军,不惜委身哪家的糟老头子——

“他与我年纪相仿,很英俊。”云琅及时道,“又从小就认识。”

岳渠松了口气:“那便好。”

“既是从小认识,又年纪相仿,该算是两小无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