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萧小王爷自己提起来……他几乎忘干净了。

云琅到现在都没想通,这世上就算酒量再有限的人,怎么就能一碗酒活活醉了三天的?

还是白天安顿防务、巡查各处一切如常,一到夜里,酒劲便又自动上门找回来?

这世上哪有这么懂事的烧刀子?!

云琅前三天叫萧小王爷迷了心窍,说什么信什么,此时清醒过来,几乎怀疑自己这几天叫人下了降头:“你那是十八摸?八十摸都不够罢?我就该跟兔子学一学蹬鹰……”

萧朔耳后滚热,他实在听不下去,伸手牵了云琅,低声道:“今夜好睡,绝不扰你。”

云琅很不满意,悻悻道:“野兔蹬鹰,野兔摆腿,野兔头槌……”

“见你半夜翻看,便没收了的那本兵书。”

萧朔沉默了片刻:“回去便还你。”

云琅摩拳擦掌:“野兔连环十八爪……”

“回京城后。”

萧朔道:“学个正经的曲子,好好唱给你听。”

云琅沉吟着立在原地。

萧朔低头,轻声:“少将军?”

云少将军方才牵动心神,此时胸口难受得走不动,警惕扫了一圈,见四下无人,终于放开:“抱我回去。”

萧朔垂眸,伸出手。

云琅敛起披风,蹦进了萧小王爷的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