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疤哑声道:“也不委屈?”

“委屈啊。”云琅坦然,“委屈了便去闹萧小王爷,上小王爷的房,揭小王爷的瓦。”

刀疤话头一滞:“……”

“半夜睡不着,把小王爷弄醒,扯着小王爷聊天。”

云琅:“先撩小王爷再跑,去小王爷屋子里喝热米酒。”

刀疤一腔怆然卡在胸口,上也不是下也不是:“……”

云琅看了看剩下的小半坛热米酒,晃了两圈:“再来一坛。”

刀疤深吸口气,给云琅行了个礼,收起小银勺子,连夜去邻镇酒馆买热米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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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小王爷没能抱到小王妃,同野兔躺了半宿,披衣起身,开了客房的门。

景谏尚在门外徘徊,看见门开,不由一怔:“王爷——”

他自北疆回来,原本有事同萧朔说,又担心扰了王爷与少将军的清梦。在门外徘徊一刻,正要退去,却不想竟有人来开了门。

景谏同萧朔见了礼,稍一迟疑,还是朝门内探头:“少将军呢?”

“……”萧朔按按额头:“进来说话。”

景谏有些犹豫,低声应了句是,跟着进了客房。

当初京中风云骤变,端王身殁、云琅获罪,朔方军两年间接连没了主心骨,被枢密院趁虚而入,军中凡挂得上名字的将领跟着折了一大半。

景谏是龙骑参军,当初朝中追捕云琅时,给一批朔方军的人安了莫须有的藏匿包庇罪名,趁机剿除,他也在其中。